我們在佛寺裏,都會看到很多大大小小的造像,心裏總不免發生疑問:這些造像是甚麼時候始創的呢?是雕塑家對著佛、菩薩塑造的嗎?還是參照相片來鑄造的呢?
根據《阿含經》的記載,當釋尊(1)在世的時候,已經有兩座造像。據說釋尊到天上為母后摩耶夫人說法時,憍賞彌國的優填王與舍衞城的波斯匿王,都因為釋尊遠離而日夜思念,兩國的大臣看了,心中不忍,於是用檀香木和黃金,雕製了兩座身高五尺的釋尊像,這是佛像的始創。但是隨後的幾個世紀,造像的風氣並不普及。佛教徒僅以種植菩提樹來表示佛陀的成道;雕刻蓮花座、足印、法輪來紀念佛陀的蒞臨說法;或者建造舍利塔來掉念佛陀的涅槃吧了。
(1)釋尊:釋迦牟尼世尊的簡稱。世尊,是最尊貴的稱號,因佛陀具備種種功德,深受世人尊重。
直至西元二世紀左右,印度由於受到外來文化的衝擊,造像的風氣日漸流行,其他的佛、菩薩、阿羅漢乃至護法神(2)亦成為雕塑的對象,題材更加豐富。由於這些塑像可以滿足信徒心靈上的需要,因此在宗教儀式裏,經常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。後來這種風氣隨著佛教的傳播,散佈到世界各地去,在製作上有很大的發展,有用木石雕刻的,有用金屬鑄造的,月用陶瓷燒製的,也有繪畫在紙、絹上的,洋溢着各處的地方色彩。
(2)護法神:指如四天王、韋馱等保護佛法善神,他們聽聞佛陀說法後,發誓保護佛教,總稱為護法神。
後人當然不可能對着佛陀本人或者他的照片來塑造,只有依據經典所記載的特徵,再按照雕塑家自己的想像構思出來,所以佛像的形貌和特徵,都隨着時代和地域的不同而有分別。不過,佛陀既然是由多生多世修行而證果(3)的,自然具有莊嚴妙相,據經典所記載,他有三十二相和八十種好(4)。
(3)證果:指修行達到某一階段。此處指佛果,即修行達到最高最圓滿的境界。
(4)三十二相和八十種好:佛陀生來具有不同凡俗的莊嚴容貌,有三十二種顯著的和八十種微細的特徵。
三十二相和八十種好都是諸佛的共同特徵,單從形貌,實在無法辨別。雕塑家只好根據經典,用一同的標誌來塑造各種尊像。尤其是造像的手勢,更有嚴格的規定,只需要察看雙手的位置、手指的屈伸、所持的物件和穿戴的服飾,便可以辨識出這造像是釋迦牟尼佛、阿彌陀佛、藥師佛還是地藏菩薩了。
這種手和指表現的手勢,佛教稱為「手印」,如果不懂這些形貌標誌,便難以識別諸佛、菩薩造像的尊號了。
佛教自西漢末年傳來中國,而塑造佛像卻在南北朝才開始。北朝鑿了敦煌、雲崗、龍門三大佛窟,塑造了無數大大小小的佛像。到了隋、唐,佛教的傳播輝煌燦爛,造像的風氣更日益普及了。
本文節錄自以下書本第一課:
覺光法師主編:《初中佛學課本》第二冊,香港:香港佛教聯合會,1990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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